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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灯者(增补版)赵越胜 丛书名: 思享家 中国文史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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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15 03:04:04 显示全部楼层
【资料名称】:燃灯者(增补版)    
【资料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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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1.新版增补八万余字内容,周国平作序,陈嘉映、徐友渔、白岩松、徐晓诚挚推荐!
  2.一段朴实感人的师生情,一曲千回百转感人肺腑的精神长歌,再现一代大师的风骨与情怀。厚重如山,空灵如诗——两代学人精神相续的心灵史、思想启蒙史。
  3.赵越胜以文修身,以心观世,下笔谨严,思力深切,但这种无声者的声音、自觉者的觉悟,多为个人思想的珍藏,时代主音之外的雅歌。他笔下的周辅成先生,亲切、简明地为我们还原了一个布衣中的贵族、凡人里的大师。周先生的智慧、寂寞、笃定,连同他与时代肝胆相照之时的呐喊,昭示出的乃是黑暗中的光亮,寒夜里的暖意。这代知识人高迈的风骨、超拔的心性,已为现世所遗忘、权贵所鄙薄,却在问道、求善者心中长存。赵越胜为燃灯者立传,为思想找寻薪火相传者,也为这个价值与情操全面失守的世界留下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内容简介
  赵越胜以文修身,以心观世,下笔谨严,思力深切,但这种无声者的声音、自觉者的觉悟,多为个人思想的珍藏,时代主音之外的雅歌。
  赵越胜为燃灯者立传,为思想找寻薪火相传者,也为这个价值与情操全面失守的世界留下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燃灯者昭示出的乃是黑暗中的光亮,寒夜里的暖意。这代知识人高迈的风骨、超拔的心性,已为现世所遗忘、权贵所鄙薄,却在问道、求善者心中长存。
  作者简介
  赵越胜
  人文学者。
  1970年在北京当工人。
  1978年进社科院哲学所,1979年进社科院研究生院, 研修现代西方哲学。1982年进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现代西方哲学研究室。
  《文化:中国与世界》丛书编委会核心成员。
  1980年代末移居法国。
  2012年获华语传媒大奖散文家奖。
  精彩书评
  越胜带着那段异常的历史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是个险恶的时代,唯因此,友情来得特别真,特别重;那是个贫苦的时代,倒仿佛因此,人不得不有点儿精神。越胜心里,这段历史浓重得排解不开,唯在这种历史感的簇拥下,他笔下的人物才那样饱满。
  ——陈嘉映
  他们是真正的精神贵族,真正的理想主义者。他们的理想主义不是创造神话,而是身体力行地试图将神话变为现实。如果谁有幸感受这样的生活状态,有幸在这样的氛围中被熏陶,有幸在这种群体中被点燃,他可能仍是平凡的、贫穷的,但他不会庸俗。
  ——徐晓
  目录
  目 录
  辅成先生 | 001
  聊与梅花分夜永 | 129
  渎神与缺席 | 149
  若有人兮山之阿 | 187
  骊歌清酒忆旧时 | 223
  附录 265
  读《燃灯者》
  陈嘉映
  徐友渔
  梁治平
  张志扬
  朱正琳
  精彩书摘
  辅成先生
  我受教于辅成先生始自一九七五年底。当时我是北京“小三线”兵工厂一个开磨床的小青工,整天猫在怀 柔深山沟里。而辅成先生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著名教授。 我与先生天南海北,两不搭界,怎么会有了师生缘分? 其中故事要从头讲起。
  一
  一九七五年六月底的一个早晨,车间书记戴五正师 傅到车间来,悄悄告诉我,昨天厂里接到通知,今年有 一个去北大哲学系读书的名额。我一听,心直跳,这正 是我朝思暮想的事啊。戴师傅说,碰到几个厂里中层干 部,都说,肯定是你们车间小赵去了。20 世纪七十年代 初,毛泽东指示“要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 各个单位闻风而动,纷纷成立“工人理论队伍”。
  随后就有六本书的书单:《反杜林论》《唯物主义与 经验批判主义》《国家与革命》《法兰西内战》《帝国主义 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还有《共产党宣言》。我是车 间工人理论小组组长,负责给师傅们辅导这些马列著作。 六本书中《反杜林论》和《唯批》是哲学著作,在那些 仅有小学文化水平的工人师傅看来,这些纯粹是天书。 但是理论学习的形式绝不能缺。于是每周都有半天经典 著作学习时间。我在台上讲,师傅们在台下睡,真可谓“聒噪与鼾声齐飞,唾沫与涎水同流”。也有几位从五机 部机关下放到厂里的干部,文化程度比较高,有兴趣听 我的辅导,常常给点儿鼓励。所以说起要送人去北大上 学,便想到了我。
  经过一个多月的基层推荐,领导讨论,最后的结果 是我“名落孙山”。找戴师傅问究竟,他同情地告诉我, 在我的人事档案中,有记大过一次的处分,所以政审没 通过。
  这事得从前一年夏天说起。
  工厂宿舍对面山崖下有一深潭,潭水清冽,是个游 泳的好去处。酷夏午休时,我们常在潭中嬉水。厂里的 小兄弟都是北京来的七○届初中毕业生,自小穿惯三角 泳裤,到山里依然如故。山村里的农民小伙下河都穿及 膝大裤衩,三角泳裤在他们眼里等于赤身裸体。偶有村 儿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从旁经过,我们这些人就有了调戏 的嫌疑。那天中午,厂里的弟兄们又去游泳,有几个村 儿里的小伙儿就站在河边骂。我正躺在岸上晒太阳,听 他们用怀柔土话骂得有趣,便学着他们的腔调和水里的 哥们儿开玩笑。大家嬉笑一阵,谁也没当回事儿。
  下午上班时,我刚走到厂门口的水泥桥上,路旁猛 冲出几条壮汉,扭住我双臂,大喊:“就是他,学俺们农 民,带队部去!”边喊边扭着我往村里走,当头便碰上 了来上班的众弟兄,拦住问究竟,言语冲突间便动起手 来。村儿里的小伙儿固然身强力壮,但不如工厂的弟兄 身手敏捷,交手片刻,已见有三两农民倒地不起。在壮汉的夹持下,我挣扎着抬起头,见“发小”嘉浩正从山坡上飞奔过来,身边又钻出小个子李志刚,上手推胸, 下脚使绊,扭着我胳膊的壮硕青年便跌入河中。厂头儿 跑出来劝阻,但人仍越聚越多,混战一团。大约半个小 时战斗结束,有几个农民弟兄不知被何人下狠手,板儿 砖拍昏,急送怀柔县医院。
  这下子事闹大了。沙峪公社报怀柔县,怀柔县报北 京市,定性为“破坏工农联盟的集体斗殴事件”,市委责 成市机械局严肃处理。于是召开全厂大会,厂长高凤岐 宣布给我“记大过”的处分。我不服气,找厂长理论, 高厂长一席话让我哑口无言:“厂里给受伤的农民赔偿, 轻伤 800 块,重伤 1600,你赔得起吗?”结果档案中就 装进了记大过处分书,从此成了个“底儿潮”的人。这 次推荐上大学,档案就发挥了威力。知道政审没通过, 我彻底绝望。在中国,档案就是一个人的命根儿啊。想 想今生怕是再无出头之日,心里郁闷到极点。
  盛夏时节,山中雨水充沛,林木绿色逼人,冬天干 枯的溪流又喧腾起来。河道曲折处,水石相激,静夜远 闻,隐隐若有歌吟。年轻时人不经事儿,心情苦闷便意 志消沉,坚持多年的读书计划也停顿了,常与好友瓦宁 携薯干酒半瓶、鱼皮豆一包、手风琴一架,徜徉林下溪畔,抚琴放歌。一次,薄暮时分,俩人高卧青石之上唱 得正酣,忽见一条两尺青蛇窜出密草,随琴声婀娜起舞。 不知几次夜半扶醉而归,戴师傅严斥我放浪形骸。但我 仍不知歧路而返。
  九月初,弟兄们见我终日闷闷,便提议去登慕田峪 长城散散心。清晨出发,踏着朝露,沿崎岖小径登山。 道旁杂花缭乱,野香醉人。秋梨、山楂、苹果,艳黄、 殷红、青紫相间,织成满眼的斑斓。一行人穿行林中, 手脚并用攀岩,中午时分,古长城已在脚下。三十几年 前的慕田峪还不是旅游点,古城墙大半坍塌毁损,一身 岁月的苍凉,静卧在褐榻翠衾之间。登山顶烽火台眺望, 远天紫纱轻幔,若沧海浩渺。峰峦间雾霭纠缠,如群岛 隐没波涛间。长城随之起伏,分割关山一线。
  京畿一带本是古幽燕之地,想陈子昂登台“念天地 之悠悠”处就在近旁。在这天地雄阔浑涵之间,我身心 如经大涤,止不住鼻酸眼涩。前几日尚觉性命攸关的失 败,今日看来,不过鸡零狗碎。世界何其美好,人生何 其诱人,少年心事岂能囿于尺寸得失。于是,向群山顶 礼,欣欣然下山归去。
  回到厂里已是晚饭时分,戴师傅急匆匆地在食堂找 我,把我拉出买饭的队列,说有好事。厂里又有一个上学的名额,市机械局要办一个专职哲学进修班,老师都是北京大学哲学系的。这次不用再讨论,就让你去,你 小子可别给我丢脸。我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谢他,随后 窜出食堂去找我的小弟兄们。当晚大家把这个月的菜票 全凑出来买了散装啤酒,狂饮一场。月底把全部家当扔 上一辆“大解放”,我一路烟尘地回到了北京。
  二
  一九七五年十月五日上午十点,一群来自北京市机 械局各个工厂的“理论骨干”集合在德胜门城楼下,一 辆大轿车把我们送到清河镇小营原北京市机械学校。我 们的哲学进修班就办在这里。全班约四十余人,年纪最 大的四十多岁,最小的大概就是我了。由于我们都来自 工人阶级队伍,学校便没安排学工、学农、学军等活动, 只是读书。课程有马列主义基本原理、辩证唯物论、历 史唯物论、自然辩证法、中国哲学史、西方哲学史、经 典著作选读。学习时间安排得很满,大课后分组讨论, 也有单独的阅读时间,可以静心读书。
  一九七五年,社会政治气氛紧张,清河小营倒真成 了世外桃源。学校周围是大片农田,晚饭后,我们几个要好的同学总要漫步绿野,谈古论今。班里同学大都根 红苗正,属于热爱毛主席、“志壮坚信马列”的一族。我 们几个人就稍显异类,常品评时政、交流消息、关注上 层异动。青年人说话口无遮拦,一次散步时,大谷放言, “《人民日报》上登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假的”,此言竟 被人告发,甚至成立专案组,调查我们这个“小集团”。
  按照课程安排,十一月份要开西方哲学史课了。教 马列基本原理的陈楚余老师说,西哲史要由北京大学的 “权威”来讲。说起“权威”,就让人联想起“资产阶级 反动学术权威”这顶帽子。我却偏对这类人有好感,觉 得既是“学术权威”,不管是什么阶级的,必定是有学问 的人。
  列宁的《唯物主义与经验批判主义》是我们经典选 读课的重点。后来知道真弄哲学的人,没人拿这书当严 肃的哲学著作,在当时却被奉为经典。无论如何,这部 书毕竟涉及身心关系、时空概念、意识与知觉、认识与 存在等哲学基本概念,所以总想把它读通。何况列宁在 批判波格丹诺夫、马赫、贝克莱时,涉及了西方哲学史 的重要范畴。顺藤摸瓜,也会探到有价值的知识。比如 在讨论先验论时,必然牵涉到康德。我那时正死啃他的《纯粹理性批判》,蓝公武的译文佶屈聱牙,读来读去不得门径,总觉如坠雾中。听说有“权威”来给我们上课,心中就有企盼。
  十一月初,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班主任韩老师走 进教室,很郑重地告诉大家,今天西方哲学史开课,请 北京大学周辅成同志给大家上课。片刻,进来一位慈眉 善目的老先生。他就是中国伦理学界的泰山人物,北大 哲学系的周辅成教授,那时公开场合都称“同志”。
  先生中等身材,微胖,身着一件四兜蓝制服棉袄, 已洗褪了色儿,有点儿发白。脚穿五眼灯芯绒黑棉鞋, 头戴一顶深棕色栽绒双耳棉帽,步履轻捷,无丝毫老态。 先生走上讲坛,摘下棉帽放在讲台上,露出短发皆白。 白发不甚伏贴,有几簇支立着,先生也不去管它。我好 奇,以往心目中的“权威”,大半和“高帽儿”、“挂牌”、 “喷气式”有关,但见眼前这位老人温文尔雅,便仔细观 察。先生长圆脸,肤白晳,丰颊阔额,眉间开,目光澄 澈,鼻梁高,鼻尖略收,唇稍厚,下颔浑圆,表情开朗 安详。
  先生开口讲话,普通话中有川音,说受学校领导委 派,来向工人师傅汇报学习心得。又说马恩和列宁本人 都精通西方哲学史,所以要学好马列原著非有西哲史知 识不可。几句简略的应景话讲过之后,先生从一只黑色人造革手提包中拿出一黄旧的厚本子,里面密密地夹着 一些纸条。
  先生打开本子,转身开始板书——古希腊哲学,第一 节,米利都学派与希腊早期朴素唯物论思想。先生讲得深 入细致,旁征博引。每引一条文献,先生都会站起来板书。 有时会把整段引文全部抄在黑板上。我印象最深的是,先 生指出米利都学派的要旨是以物质性的存在来推断世界的 构成。对米利都学派三哲,先生给阿那克西曼德的评价最 高。先生以现存残简和哲学史家所论为据,指出阿那克西 曼德已经开始用抽象的语言表述存在的单一性、万物的运 动性和对立面的冲突。先生提醒我们注意,这些看法在初 民的原始意识中,是以神话和诗歌来表现的。在这个意义 上,米利都学派是第一批哲学家。
  在先生的引领下,我惊异于希腊人的奇思睿智。先 生只手为我们推开一扇窗,它面对着蔚蓝色的海洋。先 生娓娓的讲述让我兴奋,希腊先哲的智慧令我神往。这 群人物,既是沉思冥想的先哲,又是嬉笑玩耍的孩童, 像泰勒斯,为了向人证明哲学家如果愿意也能挣钱,他 预计来年橄榄会有好收成,事先包租下全城的榨油机, 而大发利市,尽管他声称,他的乐趣并不在此。
  教室里极安静,同学们都在认真记笔记,只听见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先生每要擦掉前面的板书,总会停下来问,同学们都记下了吗?然后用力抹黑板。板擦上的 粉笔灰沾满双手,先生便不时地轻拍双手,但总也拍不 净,有时想轻轻掸掉身上的白粉,反在蓝棉袄上又添白 印。先生连续讲了一个半小时,屋里很暖,先生又穿着 厚厚的制服棉袄,加上不断板书,渐渐地额头上有了汗 意。先生不经意地用手去擦,不觉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 一道淡淡的白痕。我坐在教室后面,远望着先生勉力的 样子,心里隐隐被某种东西触动着,是什么?一时也说 不清。以后在与先生的漫长交往中,才渐渐悟出一点儿。
  前言/序言
  《燃灯者》(增补版)序
  周国平
  越胜平生最爱有四,曰音乐、书、政治、朋友。把政治列在其中,实在勉强得很,他不过是作为一个草民, 只在也只想在台下喊几声罢了。朋友聚在一起,他常慷 慨评点时局,疾恶如仇。他真正所爱的是正义,但正义 乃一抽象名词,和其余具体名词并列未免抵牾,我只好 用政治一词代替。
  其实,音乐和书两样,他也只想在台下。音乐不用 说,不管发烧友到什么级别,明摆着今生不会做作曲 家、歌唱家、演奏家了。书这一样有点奇怪,他嗜书如 命,又写得一手好文章,却总是十二分地抵触出书,写 了文章传给朋友一读,就此了事,从不肯结集出版。在 所爱的四样中,他好像认定自己的位置是第四样,做音 乐的朋友、书的朋友、正义的朋友,在前三样上都无意登台亮相。 若干年前,在朋友们鼓动下,他终于同意把正在传阅的几篇文章结集出版,那便是初版的《燃灯者》。我为 此甚感惊喜,这个倔头终于让了一步。现在的新版,内 容做了调整,共五篇文章,除一篇外都是写朋友的,同 时又通过写朋友写了音乐、书、正义。其中,周辅成点 燃了他对书和正义的爱,唐克点燃了他对音乐的爱。由 这些文章,我们看到的既是他对朋友的赤忱之情,也是 他精神生长的心路历程。
  在所写的人物中,我和周辅成先生略有交往。1995 年,先生到巴黎,我也在那里,同住越胜家中。1997 年 和 2000 年,我先后两次随张雪到朗润园拜访先生。2005 年,先生出面息讼,我应召去见先生一次。在先生家里, 先生拿出我的书,赞誉有加,我当即惭愧万分。我出了 一些通俗的书,没有多少学问,一直不敢献丑,怎么想 得到先生自己买了,还仔细读了。先生对我厚爱,但在 息讼一事上,我拂了他的好意,令他伤悲,我深感歉疚 又无奈。先生每次谈话,声如洪钟,激情澎湃,正气凛 然,哪里像一个耄耋老人。直到生命最后一息,在先生 的血管里流着的始终是年轻人的热血。
  先生是热情的,也是寂寞的。最后一次见面,先生赠我一册书,竟是一个打印的文集,我心中一痛。参加 先生的追悼会,看到的场景相当冷清,我心中又一痛。 晚年之作无一家出版社肯出,追悼会无一个北大官员肯 到场,先生真是寂寞极了。可是,在这样一个只爱金钱 和权力的时代,爱智慧和正义如先生,寂寞就是必然的 了,这正是先生的光荣。
  哲人已逝,读了书中《辅成先生》一文,方知我对 先生了解得太少太浅。文中引述的先生许多话,何等睿 智,何等痛快。我本来是可以有许多亲聆教诲的机会的, 却因为疏懒而错失了。
  在增补的文章中,有越胜为张志扬文集写的序,其 实仍是借作序写人。志扬也是我的老朋友,而我们的结 识也是通过越胜。1983 年末的某日,越胜兴冲冲给我看 一篇文章,是读毛姆《月亮和六便士》的感想,署名墨 哲兰。后来知道,这是志扬的笔名。文章完全不像一篇 读后感,倒像是一颗积聚了巨大能量的炸弹,你能感受 到一种备受压抑的汹涌激情,因此文字很不顺畅却有异 样的冲击力。我看了技痒,越胜嘱我回应一篇《月亮和 六便士》的读后感,于是我写了《人性、爱情和天才》。 这差不多是我写散文的开始,志扬一定想不到,我是受 了他的刺激才开始写散文的。其后在不同场合和志扬见面,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沉默和温和,他仿佛生活在一个 自己的精神城堡里,他人难以进入,沉默是他的防卫, 温和是他的致歉。
  自初版以来,越胜的这本书广受赞誉,已被视为记 述改革开放前后两代知识分子交往的经典之作。所以, 最后我想对越胜说:既然你已经开了一个头,索性就继 续下去,从此在出书一事上不要太倔了。我的无私的理 由是,好文章就应该让更多的人读到,你不能只给我们 这几个老朋友吃偏灶,而对许多你不认识的文化美食家 的精神饥饿无动于衷。我的自私的理由是,你的清高给 了我们这些文章不如你却挺乐意出书的人很大压力,使 我们觉得自己像是俗物似的。再那么倔,于义于情都说 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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